越說越遠話郵差

昨日和友人說起各自親戚的近況,原來她有好大部份的親戚都已移民海外,在她成長時期親身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親友移民潮,而她自已亦差點點成了黑市海外移民,她媽媽是想用「跳飛機」的方法,二人上機一人回程,把她留在外國的親戚裡。 恐共,成為一時一地的集體回憶。

相反在我一方就沒有什麼親戚去移民,倒是在八九九零的年頭,一年轉了幾次班主任,蓋因都趕作當異鄉客矣。

異邦創新局,人地生疏,起始總會想到香港的人與事,於是書信往來不絕,算是聊以自慰吧? 當然時日一久隔閡漸生,書信消息來少了,彼此印象漸漸模糊。 故事應該是如此吧?

現在要聯絡遠方友人方法多如牛毛啦,說回我小時候都是以書信為主,很記得從前我一位親戚的哥哥剛剛移民,他又懶於動筆,於是寄回來是一餅餅的錄音帶,帶中的生活描述可算是包羅萬象,由家中到唐人街的方法,到洋人欏柚大到嚇死人都有,誠如新一代的華工闖舊金山記。

至於在外國打工的爸爸,就由媽媽起草書信,我照字抄寫,成書一封作聯絡橋樑。

又想到從前與巴基斯坦 Ali 共事的日子,他每天總要和家中老少傾上句鐘的電話,用來增值的電話咭是作一張張的啤牌設計,幾年累積,他已集齊幾副啤牌。 我問他,有時間怎麼不去寫信呀? 他似是不明我所問,支吾以對。

回憶有憑藉,可以是眼淚沾濕信紙角,亦可是滿紙甜絲絲,泛黃信件總會在櫃通的角落與你不期而遇。 寫字寫信的感覺仍然是好。

獻給郵差先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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