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生命是好多個茶餐

22-02-05
當生命是好多個茶餐

當生命是好多個茶餐，
自上星期的早餐 A 開始，
我的生命有了新的曲譜，AABBCBA，
不是 DNA ，而是茶餐廳的水牌。
A 是腿通，此刻它化成我的左手食指；
B 是肉丁米，是閃亮腦海的能源；
當然還有凍啡走甜，是我的血小板，總帶點苦澀。

當生命是好多個茶餐，
你的身體是處理茶餐廳食物的化工廠，
帶油的茶膽，滲著發泡膠碎的飯盒，
用雙頭筆寫著 OX 的膠杯蓋，
正正在十字的中央， 是 X 的一角，隨飲筒插進杯裡去，
雙頭筆的油墨混著 OX ，噢，我好像中毒了。

當生命是好多個茶餐，
吃到碟底的干牛河，閃著片片磷光，
不是來自淼藍碧海，
卻道是紅燈生油。
如魔鏡般閃出一張臉來。
藏在茶餐廳碟底的你，
你好嗎？